萧灵毓听见平稳的呼吸声，取下帷帽，侧头看向软榻上的男人。
他瘦了。
记忆中那饱满的脸颊、圆润的下颌，不见了。
但，性感的薄唇，坚挺的鼻梁，高眉依旧是记忆中的样子。
视线移到领口处，隐约能看到暗红的疤痕。
萧灵毓眉心紧拧，如果没有诊断错，他大致在一个暗无天日又极其阴凉的地方遭受过身心摧残，才会消瘦如此。
萧灵毓伸手轻轻掀开了一下他的衣袖。
手腕有被铁链禁锢过的痕迹，视线移到手臂上，顿时呼吸一紧。
他白皙的手臂上是大大小小狰狞的鞭痕。
萧灵毓不敢往下看，连忙收回手，移开视线。
老皇帝真是够狠的，好歹是自己的大儿子，下手轻点啊！还不如给他来个痛快。
这时李元良从车厢外探进头来，“郡主……”
“唤我苏夫人。”
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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